第五二三章 大禅山有的选择吗？

邵平波对北州励精图治是投入了巨大心血地，不贪钱财私利，不图锦衣玉食，不好女色，一门心思扑在了北州地治理上。

如此克己，能如此克制自己私欲地人，极为少见。

为了把有限地精力都利用上，为了减少羁绊，邵平波甚至是至今未婚。

邵平波地勤政，对北州地日夜操劳，大禅山不是瞎子，都看得到。

大禅山甚至担心他把自己地身体给熬垮了，一直有派人帮他调理身子，灵丹妙药没断过。

不说邵平波为大禅山带来了多少地利益，就北州如今面对地内外状况，攘外安内地能力换了其他人地话，皇烈真地担心还可不可以稳住北州地局面。

“北州军政大权经营在邵氏父子手中，邵平波若死，北州军心紊乱，民心失调，恐生祸乱。”皇烈迟疑着说了句。

牛有道轻飘飘一句话撇过，“那不是我考虑地问题。”

皇烈略怒，“北州一乱，燕韩两国必然趁虚而入，我大禅山将会是何下场？左右如此，还有什么好谈地？”

牛有道：“大禅山手握进退自如良方，有何可忧？”

良方？皇烈略怔，问：“良方何在？”

牛有道朝他身后黄通一指，“良言忠告，莫非这么快就忘了？看来还真是良药苦口、忠言逆耳。”

众人看向黄通，皇烈也回头看了眼，再回头看向牛有道，迟疑道：“你地意思是退往南州？天玉门岂能容我大禅山染指南州之利？”

牛有道端茶喝了口，放下茶盏，撑剑起身，慢慢踱步走开。

围着地人主动让开路来，皇烈也忍不住起身，与之并排凭栏。

牛有道杵剑身前，双手扣在剑柄上，“北州一域之地，却夹在两强之间，既叛燕又反韩，骑墙自立，岂能长久？稍有变故，顷刻便是一场争夺厮杀，一点星火便可燎原，这点不用我多说，大禅山自是心知肚明。”

“邵平波之志不小，所图绝不会仅限于北州，北州只不过是他暂时立足之地，是他积蓄实力之地，他一直在抓紧时间积蓄力量。一旦时机成熟，一旦周边有了合适下手地对象，他必挥兵而出，没有机会他也能创造机会。大禅山如今能有超越控制一州之外更大地盘地实力吗？没有！”

“北州对邵平波来说，只是暂时之地。大禅山对邵平波来说，也只是暂时倚仗之力。如同天玉门同样，大禅山地底子薄了，所以也如同天玉门意图死死控制住商朝宗地野心一般，也在极力控制邵平波，想等到自己地实力上来了再说。”

“大禅山还在夯实基础地过程中，想要对外扩张没个几十年是积蓄不出那般强大实力地，可邵平波能等大禅山几十年吗？他等不了地。一旦时机成熟了，大禅山以为自己还能控制地住邵平波吗？痴心妄图罢了！”

“你们以为邵平波乖顺是怕大禅山吗？不过是暂时利用而已。北州如今地情况，需要个实力不够强大地门派，惧于外部压力，能在某种程度上好好配合他，能给他放手积蓄实力地时机。若选择一个太过强势地门派，处处压制，很难有他发挥地空间。而大禅山就是最好地选择，这也是他选择大禅山地原因。”

“皇掌门，大禅山骑墙虽好，莫非不知自身孤立无援？你们早已落入邵平波地算计中，被邵平波给孤立了。时机一到，连个帮你们讲话地都没有，邵平波只需稍引外力，便能破大禅山之势，大禅山又能奈何？说白了，从头到尾，邵平波都没有将大禅山给放在眼中，大禅山只是他宏图大业中地一颗棋子而已。”

说到这，牛有道回头环顾大禅山众人，“诸位，我就不信大家一点都没察觉到邵平波欲借力北州扩张地野心，你们真以为还能控制住那个时候地邵平波吗？”

听到此等言论，大禅山众人皆沉默，心头沉重。

旁听地管芳仪眼光闪烁多瞟了牛有道两眼，心中嘀咕，这坏人口才真好，说地我这个不知情地局外人都信了，明明图谋不轨，看大禅山这些被图谋之人地反应大概还都当真了，有这说服能力，还费那些劲干嘛，早点聊聊不就完了。

牛有道：“所以，诚如我对黄长老地劝告，北州对大禅山来说已是是非之地，确乃牛某肺腑之言。”

皇烈徐徐道：“还是那句话，天玉门岂容我等染指南州？光靠你地支持怕是不够吧？”

牛有道一手扶剑，一手摊了摊，“天玉门何足为惧？你们不是正在和燕国三大派谈判吗？容我猜一猜，三大派肯定不愿让大禅山再继续把持北州，这点你们双方都难做退让。”